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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40多天到莫高窟去学艺

2022-01-04 11:12:19公文范文
鄂璠珍贵的回忆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圆满结束,出席结营仪式的领导、嘉宾与守望者们合影。莫高窟的九层

鄂璠

珍贵的回忆 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圆满结束,出席结营仪式的领导、嘉宾与守望者们合影。

莫高窟的九层楼,总高43米,窟檐九层,是一座形式特殊的高大窟檐,也是莫高窟的标志性建筑。2021年6月20日,晚上6点,莫高窟送走了最后一拨游客,在镜头的记录下,这里举行了一场特殊的“钥匙领取卡”颁发仪式。

王实、崔新宇、蒋理、杨翻、张春晓、铁锚、郭睿婷、蔡一晨、梁益嘉、徐赟围坐在一起,被敦煌研究院文化弘扬部讲解培训科副科长刘文山点到名字的走上前去,接过印着自己照片、姓名、部门、语种的“钥匙领取卡”,在大家的见证下,光荣地成为敦煌研究院文化弘扬部的一名普通讲解员。

其实这些人并不普通。他们当中有多位高校教师,包括古籍所副教授、孔子学院院长及文博学院古书画老师。还有些是本科及博士阶段的在读学子,他们来自耶鲁大学、布朗大学与罗德岛设计学院、中国美术学院,专业领域和研究方向涉及艺术、考古、美术史、插画、东亚(文化)研究与社会心理学。就连知名博主、文化空间创始人、自由设计师、摄影师及互联网精英,都“藏”在这些人中间。

他们来自四面八方,各自有着无比充实的工作与学习生活状态,只因为一场蓄谋已久的“说走就走”,这些经历各异,性格、爱好与年龄层次亦各不相同的人竟共同“履约”了40多天——以“员工视角”直面敦煌,在世界文化遗产里上课、学艺。

叩开敦煌之门

因为王实、崔新宇、蒋理等十人与敦煌的结缘,刘文山也多了一个身份: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培训导师。

一把打开莫高窟洞窟门的钥匙,是“敦煌文化守望者”作为讲解员的“合格证”,守望者们再通过这把钥匙,为更多的人打开传统文化、中西交流的历史之窗。

20多年前,刘文山的培训导师把钥匙交给他的时候,对他说:“宁可丢命,也不能弄丢钥匙。”日后,怀着这样的职责使命,刘文山逐渐“炼成”为敦煌研究院文化弘扬部一级讲解员。

莫高窟地处沙漠干旱的恶劣环境中,风蚀和沙尘危害严重,若不精心呵护,窟内的壁画便会迅速恶化。为了保护莫高窟,敦煌研究院的工作人员为每一个洞窟都加上了一扇厚实的门。门是锁上的,配备钥匙的讲解员带领游客参观完,还会将门及时锁上。

对于这里的每一位讲解员而言,这不是一把普通的钥匙,它打开的不仅是一扇可以遮挡风沙的门,更是引导游客通往千年艺术殿堂、了解古代社会生活的门。令敦煌研究院整个团队骄傲的是,这里从未发生过一起钥匙丢失事件。

与刘文山入行的那个年代不同的是,时至今日,守望敦煌不再只是新一代敦煌人的使命,它亦是无数人臣服于华夏文明而不可推拒的重任。

“敦煌之门,向所有对敦煌宝藏心向往之的仰慕者敞开,向念其神秘而踌躇徘徊的灵魂敞开。”——2018年2月4日,“文化守望者”微信公众号推发了《来自敦煌文化守望者项目组的一封信》,诚意满满地向社会各界传达“为一事一物而澎湃”的理念——“流沙西进,千年梦婆娑。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敦煌宝藏是一朵瑰丽的奇花。守望它,成了一代代敦煌人无悔的终身选择,成了众多中外艺术大师凝神创造的定格。与此同时,敦煌又不属于任何一个个体,它惹人心潮起伏,又静默在那处,不加渲染地盛放着文明的回路。”

故事再往前回溯,便是“上海的种子飘啊飘,落在了敦煌的崖壁上”的场景。这不是风花雪月的浪漫,而是一份对文化事业的赤诚。

2017年9月,几位上海交通大学校友在徐汇老楼盛宅里,勾勒出一幅关于守望文化的蓝图。他们的最高纲领是弘扬中外博物精品,研习华夏人文匠心;他们的首要目标是,团聚一切可以团聚的力量,共同为世界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播助力。他们自筹自建了一支队伍,于是便有了“文化守望者”,也有了“文化守望者计划”。

一个月后,时任敦煌研究院党委书记、院长王旭东做客堂[TANG]·世界博物馆馆长文博讲堂,在上海交通大学文治堂精彩开讲《人类的敦煌,共同守望》,为师生校友揭开了敦煌的神秘面纱。借由这个契机,“文化守望者计划”的第一个子项目“敦煌文化守望者”項目正式启动。

“敦煌文化守望者”是一个全球志愿者派遣计划,是以文化保护与传播为目标的知识赋能型文化公益行动,由敦煌研究院、上海交通大学、中国敦煌石窟保护研究基金会、上海交通大学文化发展基金联合发起。项目每年在全球范围内招募来自各个领域的10名志愿者,在莫高窟进行为期40余天的体验式培训与上岗,参与莫高窟各项保护与传承工作,并通过专业化培训实现莫高窟需求与文化志愿者能力的精准匹配,进而推动文化遗产的保护、传播与创新。

特殊的仪式 敦煌研究院文化弘扬部讲解培训科副科长、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培训导师刘文山(右)为守望者颁发“钥匙领取卡”。图为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蒋理从刘文山手中接过“钥匙领取卡”。

“魔鬼培训” 敦煌研究院文化弘扬部办公室副主任、前两期“敦煌文化守望者”培训导师边磊为《小康》杂志、中国小康网记者介绍紧张的培训课程。对于这种“连轴转40天不停歇”的体验,守望者们普遍觉得“像是又经历了一场高考”。

或许是太多的人对敦煌的美好没有抵抗力,或许是太多的人都有那颗“从文化出发,向公益而行”的心,每一期“敦煌文化守望者”招募启动后,都会在短时间内收到大量优秀的简历。

即便对于各界精英而言,叩开敦煌之门也并不简单。

在世界文化遗产里“苦练神功,笑熬浆糊”

纵然在书上看过千百遍莫高窟,也不及一次身临其境的“亲密接触”,莫高窟成为无数人向往的地方,原因之一在于它1987年就成为了中国第一批入选世界遗产名录的文化遗产。

叩开了敦煌之门的文化守望者,在世界文化遗产里上课、学艺,是怎样一种状态呢?初来乍到,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苏州甪直古镇光影墅文化空间创始人、《中国旅游报》签约摄影师蒋理用“苦练神功,笑熬浆糊”来描述在老师的指点下、短时间内掌握海量信息的状态。

“突然感觉‘莫高窟这个名字,天然带有武林圣地的气质,就如同金庸小说中的光明顶、灵鹫宫一样;而我们这些守望者,就如同一帮带艺投师的侠客,在经过层层筛选之后,终于来到了武林圣地,等待着接受武林盟主的特训。”2021年6月3日,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正式开始了莫高窟特训,在这一天的日记中,蒋理记录,“我们的师傅是‘敦煌儒侠刘文山,长相斯文,皮肤超好,气质儒雅,基本不具有西北人特征。但训练要求严格,在给我们介绍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开始带我们进窟‘练功了。”

“太难了!”这是从第一期到第三期,每一位“敦煌文化守望者”的共同感受。

2018年5月1日,第一期“敦煌文化守望者”开始了“连轴转40天不停歇”的体验。每天至少3个洞窟的知识点讲解,晚上还有专家讲座,并且要将这所有的知识点融会贯通。在有限的时间内,守望者只能先给自己打个气,然后熬夜奋战。

到了第二期“敦煌文化守望者”培训即将开始的时候,培训导师、现任敦煌研究院文化弘扬部办公室副主任边磊结合第一期的培训经验,将第二期讲解工作的培训和实践分成三个阶段:守望者到达敦煌之前的20天,由他每天远程分享莫高窟学习资料,守望者则以书面笔记图片形式在学习群中分享自己的学习成果;守望者到达敦煌之后,先用20多天的时间在实地进行讲解的培训和练习;接下来,再用10多天的时间进行上岗讲解。

盡管前期已有所铺垫,但每天完成一窟的学习节奏,对守望者而言仍是不小的挑战。第二期“敦煌文化守望者”、西安博物院特聘讲解员张和鑫感慨道:“随着培训课程的深入,每天的笔记量、阅读量、记忆量、书写量都在翻番地增加。”第二期“敦煌文化守望者”、 当时正在攻读清华大学建筑历史与理论硕士的李乐琳则在2019年5月10日的“守望者笔记”中写道:“随着考核和上岗的日期逼近,培训也逐渐变得紧张,中午的休息时间大家都抓紧学习(赶作业),甚至在梦中都在背讲解稿。”

在接受《小康》杂志、中国小康网记者采访时,无论是第二期“敦煌文化守望者”,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副领队、上海观复博物馆研究员詹啸,还是几乎所有的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都印证了守望者们“集体养成”的“魔鬼般”作息时间。凌晨一两点的守望者驻地禾园大厅内,经常是满满当当的人头,那种守望敦煌的使命感与紧迫感揪住了每个人生理上的倦意。守望者普遍觉得“像是又经历了一场高考”,每日培训加学习时长超过12个小时,足以见得学习内容之深、训练强度之大。

当2021年6月3日晚上的时针与分针指向11:50,蒋理在键盘上敲下这样一段文字:明天上午就是第259窟的练功考核,每个人都要挨着现场讲解,而我现在还是一脑袋浆糊。所以我不能再码字了,必须要去洗把脸,冲杯咖啡,挑灯夜战,“笑熬浆糊”了。

荣耀时刻:仿佛穿越的风,打通了古今的距离

对待“敦煌文化守望者”这个项目,每个参与其中的人都是认真的。虽然无比紧张、压力巨大,但守望者更多感受到的是幸运与收获。

张和鑫不由得给“百科全书式”的边磊老师点赞:“随口一两句点拨背后都得我们课下查阅论文去充实消化,有这样的老师引路真的是幸运。”

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剑桥英语教师梁益嘉和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深圳互联网大厂数字化战略顾问徐赟则在2021年6月13日合作发表的《敦煌初印象:千年风沙,万里敦煌》这篇“守望者笔记”中表达了对刘文山老师的敬意:“刘文山老师凭借丰富的经验、极强的耐心、对敦煌石窟的满腔热情,向我们娓娓道来石窟背后的故事……”

梁益嘉和徐赟觉得,逛窟是个出乎意料的极有强度的体力活——“窟外,被干燥、烈日和疲劳三重折磨的身体在不断抗议,但每走进一个洞窟,亲眼看到精彩纷呈的壁画和塑像,了解一段历史,注意力就再也不可能停留在无力的身体上。”——这些守望者,尽情享受着精神上的饕餮盛宴,回味无穷。

经过20天左右时间的高强度不懈努力,每一期“敦煌文化守望者”都会迎来他们的“考核日”。

在则相守,离则相望 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结营仪式上,10位小伙伴将象征着荣耀、责任、使命的“钥匙领取卡”围成一圈(编者注:右图14张钥匙卡中,包括参加结营仪式的其他有讲解员资格人员的卡),就像他们领取卡片时围坐在一起的样子。通过这样的方式,他们表达着共同的愿望——在则相守,离则相望。

2019年5月19日,第二期“敦煌文化守望者”项目的第19天,守望者们完成了计划的20个洞窟的学习,其中有11个洞窟是考核对象。正式考核安排在4天之后,导师边磊准备转天开始对守望者进行模拟考核,不仅帮助他们熟练讲解内容,也让他们逐渐熟悉带参观的路线。5月20日进行了第一次模拟抽签考核,鉴于守望者们的表现都还不错,边磊决定将考核提前。5月22日,第二期“敦煌文化守望者”陈梦楚、韩崑、江玉珠、罗丹、李惠玲、李乐琳、王文杰、虞馥璟、张和鑫、詹啸全员考核通过,新出炉的讲解员们上岗了!

这是每一期“敦煌文化守望者”最为荣耀的时刻。拿到“钥匙领取卡”,成为敦煌研究院文化弘扬部的讲解员后,就可以凭借这张卡换取莫高窟洞窟门钥匙的使用权。

“40多天什么感觉?最爽的就是拿到钥匙的那一刻,意味着你可以随时随地进窟看壁画,被文物包围的感觉真好!”第一期“敦煌文化守望者”、策展人、艺术脱口秀演员罗依尔说。2018年,他和牛佳耕、谢焕、顾健、金希、刘鑫、孟庆芝、张平、王宗慧、赵宇一起,率先体验到了这种美好的感觉。

转眼4年过去,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在2021年6月20日迎来了属于他们的考核日。当天前往莫高窟的路上,大家都抓紧最后一点时间,自我安慰式地继续复习着,车中弥漫着紧张情绪。在这之前的一天,10位守望者已经抽签决定了顺序,蒋理“中奖1号签”,光荣地成为“打头炮选手”,不仅要讲莫高窟概况,还要在抽完洞窟讲解的签之后马上进行讲解,题库中的12个洞窟都有考到的可能性,需要无差别的全力准备。

“前三位都抽到了大家不太想讲的第98、17、148窟。但他们都从容流利,娓娓道来,一举惊艳评委组。这让后面的人不禁捏了把汗,开局有点高啊!”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中国美术学院视觉中国协同创新中心在读博士生蔡一晨和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西安电子科技大学教师、帕德伯恩孔子学院首任中方院长铁锚用文字记录下了他们“历经千般验,终成讲解员”的难忘经历,“不过尽可以放心,后面证明了大家都是发挥型选手,各显所长……”

当晚,在九层楼前,刘文山为守望者们颁发“钥匙领取卡”时,九层楼的风铃在摇曳,仿佛穿越的风,打通了古今的距离。

“我是敦煌的一瞬间,但我让更多人知道敦煌的一千年”

“在莫高窟讲解是个人战,更是团队战。队内,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地和伙伴们开发新窟,收获颇丰……队外,是守望者和敦煌研究院专职讲解员相互借鉴的过程。在他们身上我们学会了如何在讲解中注重细节,当他们纤巧的手指在手电光的映射下,准确地点到小小的飞天或者乐器上时,那是和壁画浑然一体的优雅……游刃有余地带领着游客们行走于断崖栈道之间,让他们欣赏到你欣赏的美,爱上你爱的地方,是每一日渴望的成就。”

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暨南大学文学院古籍所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张春晓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她和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已经度过了最初上岗的“忐忑时刻”。

对于讲解莫高窟这件事,第二期“敦煌文化守望者”李乐琳的“解读”让每一位守望者都很有共鸣。她说:“讲解莫高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1650多岁的莫高窟见证了十个朝代的风云变幻,蕴含了佛教中的三千大千世界,是众多供养人和匠人心血的凝聚,体现了丝绸之路的繁荣和各民族的交流融合。当中涉及了地理、宗教、语言、艺术、考古、科技、建筑等多个领域的深奥知识。”令守望者敬佩的是,敦煌研究院的专职讲解员展示了一个优秀讲解员具有的知识储备,既有广泛的知识覆盖、能对莫高窟的各个方面侃侃而谈,也有着深井式的探索精神。

2019年5月15日,第二期“敦煌文化守望者”走上讲解员岗位的前一周,中国书画篆刻家、上海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徐庆华在九層楼前现场创作巨幅书法,以行动向莫高窟这座拥有1650多年历史的文化宝库致敬。他双手紧握毛笔,用力写下“守望敦煌”四个隶书大字。随后,又用草书写下“敦煌莫高窟是一座佛教艺术宝库,被誉为‘世界最长的画廊‘墙壁上的博物馆和‘世界中古时代的百科全书,守望敦煌,传承文明”。

现场观摩的第二期“敦煌文化守望者”、上海交通大学文化产业管理专业研究生罗丹突然想到一句话——“我是敦煌的一瞬间,但我让更多人知道敦煌的一千年。”

走上讲解员岗位的守望者,最期待的就是在短时间内,能让更多的人记住敦煌,记住莫高窟。第一次上岗给游客讲解,成为每个守望者难忘的经历。

2021年6月22日,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体验到了第一次上岗讲解莫高窟的感受。“第一天‘营业,心中锣鼓喧天,彩旗飘扬。现场状况百出,手忙脚乱。”半个多月后,在接受《小康》杂志、中国小康网记者采访时,蒋理仍能清晰记起那天的诸多“从业细节”,比如他经历了非常要紧的“只会讲长,不会讲短”的尴尬——“经常在洞窟里面口若悬河,没注意到外面其他团队望眼欲穿”。好在组织上对守望者的第一次上岗做出了“妥善安排”,每位守望者的身后,都有一个为他们“保驾护航”的专职讲解员。协助蒋理工作的是敦煌研究院文化弘扬部的讲解员赖苗苗,好几次,蒋理都是看到她的眼神提醒才赶紧仓促收尾。

“只会讲长,不会讲短”是很多“讲解萌新”的困惑,因此在培训时,导师也会提醒守望者要尽可能控制讲解时长。第一期和第二期的培训导师边磊用一个形象的比喻给守望者提出建议:“我们储备的内容就像一桶丰富的原浆,但我们讲解的内容只需要是一杯酒。”第三期的培训导师刘文山则明确告诉大家努力的方向:“工作多年的讲解员往往话很精简,不是为省事,而是越来越知道要点在哪里,即游客们想知道些什么。”

在莫高窟的第一天上岗,耶鲁大学艺术史、考古双专业在读生王实一进入窟区就开始用手表的秒表计时,此后每讲完一个洞窟就看一下表,最终在九层楼前,秒表定格在78分钟——这也是导师所说的最佳讲解时间(不少于75分钟)。

“首次讲解虽不完美,过程却温馨美好。”更多的守望者和张春晓有着同样的感受,这其中包含着专职讲解员的爱护、游客的善意,亦有自己的努力。

还掉这把钥匙,还是你的人

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项目期间,守望者们还积极参与到敦煌研究院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文艺晚会当中。那天晚上,蒋理注意到,九层楼前亮起了迷人的灯火,每个节目都充满了激情,每个参与者都全情投入。他想,这不仅仅是因为歌颂,更是因为敦煌研究院的每个人都将自己的青春留在了这里,他们的人生早已经同鸣沙山、宕泉河和所有的洞窟融为了一体。

守望者团队献上的节目是小合唱《夜空中最亮的星》,在“红歌海洋”中的这派“清新可人”,给敦煌研究院副院长张先堂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2021年7月10日,在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的结营仪式上,张先堂动情地说,当守望者们嘹亮的歌声回响在九层楼前的时候,他深深地感觉到——“敦煌文化守望者”早已成为了敦煌研究院的一个部分。他期待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把“坚守大漠、甘于奉献、勇于担当、开拓进取”的“莫高精神”融入到血液中去,带到学习和工作岗位上去,并浸透在各自的传播计划里去,把敦煌文化之美带到全世界,让更多的人都能够有机会领略这份世界文化遗产的风采,让中华民族的文化自信变得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

“课余”时间 紧张的培训课程后,守望者并没有更多的闲暇时间,而是忙着用各种方式进行着各自的传播计划,践行着自己当初对敦煌的承诺。图为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郭睿婷在创作。

“敦煌文化守望者”的重要任务之一,是在今后的人生中,通过自己的专业技能,制订自己的传播计划,通过自己的学习与理解,将敦煌文化传播出去,让更多人,特别是年轻人,愿意走进神秘的世界艺术宝库,走进莫高窟。

“守望敦煌,一开始就是一辈子。”这是第二期“敦煌文化守望者”成员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不管是热爱也好,兴趣也好,最后都变成了肩上的责任。对于第一期和第二期“敦煌文化守望者”而言,他们的40多天守望之旅早已结束,但敦煌文化的传播一直在持续进行。经过40多天的守望,敦煌文化俨然已经成为了他们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守望者们在用各种方式进行着他们的传播计划,践行着自己当初对敦煌的承诺,亦履行着烙刻在心中的“终身使命”。

敦煌归来后的一年间,第一期“敦煌文化守望者”、策展人、艺术脱口秀演员罗依尔在全国各地举办了12期不同主题的60余场敦煌艺术脱口秀,将敦煌艺术以更幽默风趣的形式呈现给大众。第一期“敦煌文化守望者”、物联设备及解决方案专家赵宇在2018年底再赴敦煌,为莫高窟安装了一套颗粒物检测传感器设备,这套设备可进行颗粒物的实时监控并提高动态采样率,為可能遭遇的沙尘暴天气做更及时的响应。

当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出征之时,第二期“敦煌文化守望者”绘著的《莫高窟乐乐大王回家记》已正式出版。这本书以敦煌研究院网红小狗“乐乐大王”为视角,依照莫高窟实景手绘插图,讲述了它在莫高窟的传奇经历,融入千年莫高窟的人文精神。第二期“敦煌文化守望者”、上海观复博物馆研究员詹啸已完成近40场线下公益讲座,观众数超过5000人,同时他还在上海各区的重点学校中开设了敦煌系列公益课程,并为上海博物馆定制相关主题课程。让詹啸感到荣幸的是,今年,作为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副领队,他再次来到了敦煌。

詹啸也常常感动于那首《夜空中最亮的星》。在每一个守望者的心中,敦煌就是最亮的那颗星,它指引着大家,通往平凡但绝不平庸的人生之路。

敦煌研究院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文艺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12点。第三期“敦煌文化守望者”们从敦煌“守望者”变成了莫高窟“守夜人”。蒋理在日记中记录了此时此刻大家的状态与他自己的感慨:有几个人看见过午夜的九层楼,又有几个人穿越过凌晨的宕泉河呢?走出白杨林,看见巨大的圆月从三危山上升起,每个人都被震撼到屏住呼吸,这是我们生命中可遇而不可求的那种瞬间,无声无息,又无穷无尽。即便有一天,记忆都长出青苔,旧事落满尘埃,蓦然回首,三危山顶的那一轮明月依然在,就那么不浓不淡地,照耀着我。

在这10多天后举行的结营仪式上,蒋理和另外9位伙伴将要一起把“钥匙领取卡”交还给敦煌研究院。他们把这些象征着荣耀、责任、使命的卡片围成一圈,就像他们领取卡片时围坐在一起的样子。通过这样的方式,他们表达着共同的愿望——在则相守,离则相望,还掉这把钥匙,我们还是你莫高窟的人——永远永远,一辈子,传递千年文明。

(感谢敦煌研究院及“敦煌文化守望者”对本次采访的支持;本文内容部分参考了“文化守望者”微信公众号、“光影墅”微信公众号,以及短视频“莫高窟的钥匙”;本刊记者简宏妮、杨掬、郭玲对本文亦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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