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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温诗选

2022-03-05 11:14:19公文范文
董继平W S 默温(W·S·Merwin,1927-2019),美国著名诗人、“新超现实主义”(又称

董继平

W.S.默温(W·S·Merwin,1927-2019),美国著名诗人、“新超现实主义”(又称“深度意象”)诗歌流派的代表人物之一。生于纽约市,早年曾就读于普林斯顿大学,大学时代即开始诗歌生涯,他的第一部诗集《两面神的面具》(1952)一问世即被奥顿收入“耶鲁青年诗人”丛书,颇得好评,1954年获得诗人兰色姆颁发的“肯庸评论诗歌奖”。其作品深得超现实主义诗歌之精髓,使他最终成为这个诗歌流派的主将之一。他的作品主要有诗集二十多卷、散文三卷、译作近十卷。诗集有《两面神的面具》《跳舞的熊》《因野兽而发绿》《熔炉中的醉汉》《移动的靶子》《虱》《搬梯者》《写给一次未完成的伴奏》《罗盘之花》《来自山岗的羽毛》《张开的手》《林中的雨》《旅程》《雌狐》《河流的声音》《瞳孔》《在场者》《天狼星的阴影》《早晨之前的月亮》和《花园时光》,获得过“全国图书奖”和“普利策诗歌奖”(两次获奖);
散文(诗)集有《矿工苍白的孩子》《房舍与旅行者》等。此外还担任过美国桂冠诗人。

作为“新超现实主义”诗歌流派的代表人物,默温尽管深受其所翻译作品的影响,然而他的诗歌作品却很有独特的风格,其作品貌似松散,甚至神秘,但内含着一种抒情的音调。他善于在诗里将自然和日常经验上升到一个更高的、扑朔迷离的境界中去,他的诗歌常常用闪忽的、蜻蜓点水的语言写成,具有开放而洗练的形式,深邃而广远的想象力,以深入到一个“更为隐蔽的世界”中去。默温的诗作绝不是那种一读就懂的东西,读者往往需要多次阅读才能进入他所创造的那个有轻度神秘倾向的世界中去。只有反复阅读,才能把握默温的诗歌世界中的深邃的内涵。

遗忘的声音

黑暗的山谷在沉寂中

听见雨飘落了一夜

沉寂的山谷不曾想起

你在我身边熟睡

而雨飘落在我们四周

我聆听你呼吸

我想记住

你呼吸的声音

但我们躺在那里忘记

熟睡和醒着

每次都忘记一次呼吸

而雨继续飘落在我们周围

一天清晨

记忆在这里的黑暗中走动

看不见它本来面目的图像

以前从未见过这来临的日子

群星进入了另一种生活

梦幻没留下一声告别就离去

昆虫醒来,拖着湿漉漉的脚飞起

试图随身带走夜色

唯有记忆与我一起醒着

知道这也许是唯一的时间

掠过水面的嗓音

当我们成长到另一种年龄

就有幽灵回到我们这里

我们认得它们,正如离开我们的样子

当我们听不到它们,我们就想起它们

其中一些来自鸟儿的躯体

一些就像遗忘不知不觉来临

它们并没追忆早年的生活

有些遥远的嗓音依然希望发现我们

李白这只小船消失了

它曾载着你顺流漂过万里

一路上途经两岸啼不住的猿声

那些猿也消失了,还有它们

置身其中啼鸣的森林,你也消失了

你听见的每个声音都消失了

而今仅余那条河

始终兀自滚滚东去

从我们的影子中

描述悲伤的词语如此之多

而描述欢乐的则如此之少

或许没有词语

能表达

从词语之前涌出的

秘密的泉水之声

然而当它的嗓音

在我們内心升起

我们就想能够

把它讲述给某人

如果他们要停下来聆听

谈论

那超越词语的事情

悲伤就可以在我们内心

在幸福中升起

欢乐就可以在极度悲伤中

让我们大吃一惊

它们两者从我们来到这里之前

就认识我们

但如果我们对它们说话

就唯有悲伤流连不去

把我们的话听完

欢乐就消失

也许在我们最意外的地方

等待我们

大雁①

最让我伤悲的始终是动物

伤悲我见过的动物,还有那些

我仅仅听说过或者梦见过

要不在笼中见过或躺在路边的动物

伤悲那些被遗忘和久久想起的动物

伤悲那些再也找不到的丧失的动物

人们当中有我们都熟悉的话语

纵然我们没说出来,尽管

我们说的时候它们始终不恰当

它们也在那里,当时间带着动物来临

如果我们想要它们

只要它在场就只有存在

然后就突然只剩下空缺,无法形容

在中国所有记录下来的伟大智慧中

动物在丧失之际置身于哪里

识途的祖先在哪里

没有它们,所有精辟之语都是点点沙子

颤动在森林曾经用它们回响的

古代舌头低语的沙丘上

动物们在树木中间识途

唯有在古诗中它们的存在才会幸存

猿从山峡中啼鸣

话语都深化那伟大的空缺

那丧失了的一切的广袤

很久以前,当那被贬流放的诗人

抬头仰望,听见大雁在头上的

高空中飞回家的声音,它仍在那里

——————

①此诗为诗人读中国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的《放旅雁》一诗有感而发。

寂静的早晨

现在看来好像只有一种

年龄,而它对年龄

一无所知,正如飞鸟对飞越的空气

或者那通过它们自己

让它们打起精神的日子

一无所知

我是还没说话的孩子

手臂在阴影中把我举起

嗓音在阴影中喃喃低语

而我观察一小块阳光越过

早已消失的楼房中的

绿色地毯而移动

当我继续看着那一小块阳光之际

所有嗓音都沉寂

它们那时所说的每一句话

如今都沉寂

桥听见的东西

如果我们谈到正确的词语

它们就会述说某种事情

这些词语从不知

“塞莱斯提亚”是指星光

或者“星光”是指星光

因此这一刻在星云中的某处

可能有词语

因为那跨越散落着岩石的河流的

两座桥

在半途上相互拐弯

在冬天的阳光下

在半个多世纪之前的

迟暮的下午发出

它们下面奔流

而且在它们之间恒久逝去的水声

那水声听不见,仍在那里

那个冬天的下午

迟暮的阳光也如此

然而冬天消失了

桥也依然在跨越

那就在那里的宽阔的声音

早晨的山丘

因为那些如今消失了的人

不断穿过我们的话语而流浪

纸张的声音在闻所未闻的距离

追随他们

我就在老房子里再度醒来

在那里,我时而会相信

我在等待自己

而很多个岁月

已经带着青春的样子过去

一个接一个理由,一排排蓝色山丘

我认为是谁在怀念

那些并不相关的日子呢

我自己那只

等着被认识的狗

靠近田野

这不是新事物或被保守的秘密

暮春时尚未播种的耕耘过的土地

死者并没从生者中分离

每个人都一脚踏在未知事物里

无法代表另一个人说话

这片田野没有讲述它被翻转的故事

它就像等待的河躺在低垂的云下

死者用自己的饥饿

用他们获悉了的事情

用痛苦和阴影

还有动物的脏腑

用转折并唱着

另一种时间归来

创造了它

一道山谷

我曾经以为我能发现

它从何处开始

但从未成功

尽管我三番五次

去寻找它

一路穿越而行

掠过空池潭和干涸的瀑布

我的狗在那里就像无羁的火苗

径直跑上石头

那么山谷的开端

似乎不可能遥远

我就继续穿过树木前行

越过岩石走向山峦

直至我来到开阔处

也没发现一丝痕迹

咆哮的激流在那里

一度奔驰

在石头中更深地

切割到這些高墙下面

因为我如今听见的沉寂

昼夜不舍地奔向大海

花园音符

我整个白天在花园

也在夜间都察觉到它

我在它的时刻听到一个声音

有时跟某种落下的低语

相差无几

到达

降临了下来

一颗初生的种子

或者是一片由它全盛的日日夜夜

形成的硕大的复叶

看着那天空

构成于拂晓、早晨的太阳

全部的日光

月亮、星星和云朵

构成于从自身中降临下来

落到它自己的叶片上的雨

在声音中或寂静中

没有后悔的痕迹

降临之后

路上

没有犹豫的声音

没有问题也没有疑惑

在遥远的岸上

那是驶离我认识的

世界的前夜

而今对于我那个世界

似乎是古代世界

那是炎热的夏夜

在嗡嗡作响的城市里

凌晨时分

一个朋友极小的两室寓所

在大街之上

窗户大开

我站在窗前之际

三个年轻女人在我身后

挤在一起熟睡

然后我转身面对房间

在来自街上的光芒中

瞧见一个朋友的朋友的

美丽的裸胸

轻轻起伏

仿佛我不在那里

早已不在那里

在黑暗中奔跑

恶梦就像某处的一盏提灯

在我前面投下一束磁铁般的光

我越过黑暗的牧草地奔向它

而我在白昼绝不能这样干

我不断感觉那我以为被留在

一個毁灭时代的召唤的气息

我未受影响就跑过多刺的灌木丛

一直到最后的时刻我才得知

是什么把我呼唤出去奔向它

在牧草地之墙那边的铁轨上

被虐待的绵羊受伤挣扎的躯体

在黑暗中咩咩叫、咳嗽又奄奄一息

远离它们应该死去的地方

一天早晨的钟声

那只黑鹂在黑暗中进来

在寒冷的六月最初的光

出现之前的阴影中

细雨一次洒下几滴

就像无需话语的朋友

在胡桃树的嫩叶

中间来临

就像睡梦中小小的手指

日出之后

钟不知自己缘何而响起

那是为了那位在黑暗中

沉默了下来的老教师

给一棵胡桃树的挽歌

老朋友,如今没有人

记得你年轻的时候

我最初看见你是在大半生之前

白昼光辉中的盛夏

枯草在你的荫蔽之下低语

你早已经历过了很多场战争

战争的回声围绕着你的沉默

穿过分离的日子和空缺的季节

房子随着岁月的流逝而空寂了下来

直到成为蝙蝠和燕子们的家

然而当春天朝着夏天攀升

你再次张开那些新生叶片

沉睡的弯曲的手指,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你和季节讲起同一种语言

所有这些岁月,我都透过你的粗枝

望向下面的河流、屋顶和夜晚

你成了我了解世界的方式

在紫色峡谷之上

随着夏天的梦几乎消失

我就察觉到秋天可爱的梦

我对生活的爱与我同在,还有一个女性老朋友

远处,陡峭的山峰如黄铜一样发光

在我们下面蜿蜒的紫色峡谷那边

我们行走之处,收获的黑葡萄

悬挂在架子上,在漫长的阳光中

和时光的美好中,那些架子比我们还年老

我回来听见了古老的嗓音唱起的山歌

在黑暗和沉寂中,那些嗓音

保持着低吟

比他们所能述说自己修剪葡萄藤的

瘤节般粗糙的手指还要长久

此时,最后的春雪还在阳光下闪烁

现在拨动那从峡谷中

模仿回音的用旧的乐器琴弦

在古老的歌声中,峡谷再度醒来

始终听不见春夏或冬天

来自时代诞生之前的群星之歌

那在古老的嗓音中回归自己的歌

那怎样发生

天空说我在观察

看看你能从虚无中

创造些什么

我抬头仰望说

我觉得你

才应该那么干

天空说很多人

都在坚持那样做

我在给你机会

我抬头仰望说

我是我拥有的唯一机会

然后天空就没有回答了

我们在这里

我们的名字适合一个个日子

那些并不听我们说话的辽阔的日子

夏天的嗓音

当我听见布谷

它就再度成为

我的鸟

因为我忘记了我有多久

不曾听见它的声音了

我难得看见它的身影

却决不会忘记它的鸣叫

咕——咕咕

它在它的夏天

还从那个记忆的夏天

再度鸣叫起来

但在它鸣叫的那一刻

就没有记忆了

唯有傍晚时分

那绵羊散落的牧草地的寂静

所有的岁月同时出现在

那沿着山岭生长的栎树

和远在下面闪烁的宽阔山谷之间

拉长的阴影中

刚才

谁听到了它

谁记得

如今它在哪里

聆听

在长长的阴影中

吃草的绵羊那边

黑鸢

春末这些漫长而凉爽的日子

始于日出时无声的光彩

在遥远的山谷边缘上空

云层整天时聚时散

当我通过来来往往的岁月

想起这里的其他寒冷的春季

丧失、变化、漫长的爱就最终来临

河流在那下面穿过这一切流淌

在那个从没改变的清晰的时刻下面

在所有那段不问任何事情的时间

鹪鹩歌唱,黄鹂回忆

如今每天傍晚都有一只黑鸢

自高地飞来,在头上低低滑翔

孤零零的,没随着上升气流攀升,也没捕猎

没鸣叫,没忙于任何事情

它在开阔的山谷之上悄悄溜出之际

翅膀和尾巴几乎一动不动

充满了日落前那漫长的金光

仅仅是为存在于那里而飞进去

秋分

我一度几乎准备好了诞生

此前我开始回忆

我的手掌尚未展开

在一棵漆黑一片的树上

那棵等在聆听的树之前的树

左手尚未告诉右手

这是我们的时间,现在我们的季节就是

唯一的时间,你必须醒来,开始

回憶,开始了解你是谁

你会逐渐开始回忆,然而遗忘

不请自来,你会尝试述说

那不可述说的事情,你会只有

那些老话,还会试图初次

使用它们,但开端

离开了那些话语,如今没法

再度把它带回给那些话语

右手学习,但左手是先知

早在最初的日光出现之前

痛苦就带着一把钥匙等待那段时间

莫里斯·格雷夫斯①的《盲鸟》

这是我们现在能相互理解的唯一方式

这是我能聆听你的唯一方式

而我们的脚纠缠在那被公认为世界的

白色院落的灌木丛里

这是那耀眼徽章的持有者逐渐开始

无法听见的唯一方式

哈代告诉我,很久以前,当我置身于尚未

出生于这里之前的黑暗中,他就见过你的一位祖先

我后来才得知,当你不断对自己歌唱

那些戴着徽章的人就无法听见你

你清晰的嗓音从你祖先们的

和音与大合唱中不断升起

如今当我聆听你,我就在你的嗓音中

听见那被遗忘的自由跃过岩石

飞翔又飞翔,岩石在你下面

从那世界继续开始的

漫无止境的沉寂中歌唱

——————

①美国著名画家(1910-2001),其代表画作《盲鸟》创作于1940年。

致影子

仅仅只要是有光

只要是有某种东西

云或山峦或翅膀

或躯体反射着光

你都在

那另一边

仅仅由虚无

构成的孪生形态

由你所不是的东西构成

我们认出你

当我们挥手

一部分黑暗

同时也挥手

虽然并没回应

也没嘲笑我们

不,夜复一夜你都不是

我们认识的那个自我

致悲伤的琴弦

你这无形者

无论别人偶然

演奏什么

你都会独自回响

一个音符的来源

不在那里的乐谱中

在无论什么琴键下

未形成乐句的通奏低音

在开始与结束之间

拉伸绷紧

没有你

音乐会是什么

因为通过

纯粹的合奏

泪水甚至也会听见你

一切都无法将其抑制

致________

我没有理由

去不断计算

自从你在这里

活在一天早晨

究竟多久了

仿佛我的手指上

没有线的时候

我在放出风筝线

每次都

放出一天

致现在时

到你存在的时候

到你逐渐开始存在的时候

到你阅读这一点的时候

到你被写下来的时候

到你遗忘的时候

到你是穿过指缝的水的时候

到你被视为理所当然的时候

到它造成伤痛的时候

到它继续造成伤痛的时候

到没有适合你的话语的时候

到你想起

却又没有名字的时候

到你也在报纸上

和电话上

未被察觉到就经过那里的时候

那是谁

你对谁而来

在谁的真实的目光前

你未作自我介绍

就消失

致栅门声

铰链的吱吱声和睡梦中

转动的弹簧微弱的呻吟

两者都被

门闩的咔哒声

和栅门的开启声唤醒

栅门消失

和栅栏倒塌很久以后

所有方形尖桩中的每一根

还有介于其间的影子

都在褐色上面被漆成绿色

整个夏天的下午

在第四街的街角

消失在半空中

在那并不在那里的

栅门里面

那道通往前门的阶梯

消失了,它们对之而攀升的门

和蚀刻在它窗上的花园

被密封起来,钉上木板

唯有你打开的声音

仍在那里

致冬天飘零的树叶

日落时分,一天的话语

聚集在树木脚下

为了进入根部

长长的走廊

而默默排成队

当它们感觉自己在攀登

离开它们唯一的声音

它们就一一进入其中

认为自己记得那个地方

同时它们正在被

明亮的环境遗忘

它们再度聆听

穿过所有年轮升起

稍后当它们

再度聆听,来到

叶片生活期间曾经常常

生活但如今消失了的地方

它们也在意义的范围之外

迈出下一步

致龟壳里拉琴

你知道你有多美吗

你知道这样的事情吗

哦,光芒空洞的摇篮

硕大得就像空荡荡的怀抱

状若古老的波浪

和祈求与奉献

从记忆所有的琥珀中

塑造成形

在这个中心

就像你的心所在的

最深部位

音符曾经根据

一个音乐时代

而被弹拨出来

给那有人声称

会在这里永存的歌唱

进行伴奏

在这里,你的心

像回音开始

响应大海

在这里,你曾经听见

光芒怎样穿过它而来临

致来生

我们告诉自己说那些人

没听见我们说话,我们在他们面前

谈话的方式

真的是我们谈论

余下的时间的方式

一旦我们开始像

我们在你面前谈话

以及你并不在

那里的时候聆听自己

我们怎样才能确信这一点

你肯定多么年邁

那没有睡觉的你

也从来不看我们眼睛

尽管从不会缺乏眼神的你

那不曾诞生的你

如果你没听见我们

我们就可以询问任何事情

如今

在静夜里聆听

那呼吸的声音

无论你是否听见

都要记得

致一棵老金合欢树

白色的细雨沿着山谷

不断飘进早晨

已经将它带走

尽管这仍是春天

短暂的蓝色打斗闪现到

厨房窗户之上的那个巢穴

在你不曾如此长久伫立的地方

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无论我们可能在哪里

我都看见这是你所在的傍晚

尽管你似乎近得

就像房间里的身影

你整天都保持着

一个黑暗的音符

一根粗糙的空心圆柱

一丝呼吸的声音

透过盛夏的强光

和那些炽热的蝉

既不了解又了解

如今我记得的那个音符

是我在那些日子

听见的音符吗

那时你长满瘤节的枝条可能依然

在枯死的粗枝上

伸出白色的花朵

当夜晚降临

你依然回荡猫头鹰的声音吗

致逝去的一年

因此你让万物

都保持原样

仅仅随身带走你那个日子

你已经无法企及

你并不认识我们或听见我们

你几乎想不起我们

我们已经无法想象

你在哪里

我们记得的关于爱的事物是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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