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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对自我认同的多维作用探析

2022-08-05 15:07:02公文范文
陈坚摘要:三重自我建构理论作为自我研究的重要成果,为档案学领域的自我认同研究提供了新视角。在个体自我

陈坚

摘 要:三重自我建构理论作为自我研究的重要成果,为档案学领域的自我认同研究提供了新视角。在个体自我认同维度,档案的作用主要表現为建构现实自我、塑造应该自我和引导理想自我;
在关系自我认同维度,档案通过聚合今我昔我、完善自我形象和汇合虚实自我,实现家庭、亲密他人与网络社交中关系自我的建构;
在集体自我认同维度,档案通过明确共同身份、固化集体记忆和划定群体边界,完成群体身份的正确认知和对自我认同的建构。

关键词:自我认同;
三重自我;
自我建构;
集体记忆

分类号:G270

Exploration of the Multidimensional Roles of Archives on Self-identity——Based on Tripartite Self-construal Theory

Chen Jian

( School of Cultural Heritage and Information Management of Shanghai University, Shanghai 200444 )

Abstract:
As an important achievement of self-study, tripartite self-construal theory provides a new perspective for self-identity research in archival science. In the dimension of individual self-identity, the functions of archives are mainly manifested in constructing the actual self, shaping the ought self and guiding the ideal self. In the dimension of relational self-identity, archives realize the construction of relational self in family, intimate others and network society by aggregating present and past self, improving self-image and merging virtual and real self. In the dimension of collective self-identity, archives complete group identifications correct cognition and self-identity construction by clarifying common identity, solidifying collective memory and delineating group boundaries.

Keywords:
Self-identity;

Tripartite Self;

Self-construal;

Collective Memory

人口社会流动性的增强,以及数字技术推动个人身份的虚拟化,导致个体以往建立的自我身份参照体系常常处于动态变化中,这些转变引发人们对自我身份的疑问,渴望通过某种途径完善对自我的理解与认知,形成自我身份认同。档案作为社会实践活动的原始记录,“以其与历史、记忆场域的强烈关联,成为身份认同的合法性、权威性建构资源”。[1]国内外学者发表了许多关于档案在各类身份认同建构中的作用发挥等相关主题的文章,但均主要从个体外部进行分析,忽视了从“自我”这一主观能动角度去探讨档案在身份认同中具有的价值。

自我认同最早是指个体围绕着性别、年龄、国籍、阶级、职业等表现出的特质对自我身份的确认与肯定。现代性的出现,导致社会的不确定性增强,为了抵御这些外部风险并寻求安全感,个体开始通过反思有意识地建构自我。安东尼·吉登斯基于现代性背景,创造性地提出自我认同是“个人依据其个人经历所形成作为反思性理解的自我”[2],认为个体可以通过发挥能动性利用周围的资源积极建构自我。柴民权和管健认为认同分为两个维度,“一个维度是对自我的外表特征和内在特质……称为‘个体认同;
另一维度代表的是‘我—他的关系……可称之为群体认同”。[3]自我认同既是客观的,也是主观能动的,可以认为自我认同存在多个维度。自我认同发源于个体的自我建构,三重自我建构理论作为自我建构的重要成果,将自我概念分为个体自我、关系自我和集体自我,三维一体共存,体现自我建构的客观性、能动性与多维性,与自我认同研究存在天然的契合。因此,本文以三重自我建构理论为视角,探究档案在支撑个体完成自我建构的同时,如何发挥其在身份认同不同层面的多维作用。

1 从自我到三重自我建构理论

关于自我概念的讨论兴起于19世纪末,西方心理学先驱詹姆斯(William James)最早对自我概念做出经验自我与纯粹自我的区分,并进一步将其划分为物质的、精神的、社会的和纯粹的自我概念四成分,使自我具有层次结构性。[4]罗杰斯(Carl Ransom Rogers)认为自我概念是与个人自身有关的内容,“是个人自我知觉的组织系统和看待自身的方式”。[5]传统西方文化非常崇尚个体的自主性与独立性,在此影响下,西方哲学家普遍强调个体通过自我身份的关注认识自己。然而,东方哲学家(如儒家)却强调“仁、义、礼”和“五伦”角色关系,形成了中国人在建构自我过程中的关系取向,即强调自我与他人的关系在认识自我中的重要作用。如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中提出的“差序格局理论”,其核心是以“己”为中心形成一种具有差序的互依自我,对与“己”相关的人赋予具有差异的重要性,将其包含到自我认同的同心圆中,形成对自我的认识。[6]

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影响了自我建构理论的发展。Markus和Kitayama提出的自我建构理论从这一差异出发,认为自我建构包括独立型和依存型两种建构方式。[7]前者认为自我与他人是彼此独立的,主张在脱离一切的同时追求独立自主,强调自我的差异性;
后者认为需要与他人、社会相结合来看待自我,在共存关系中成就自我。Brewer和Gardner在对不同社会自我理论的比较中发现,人际关系取向的自我建构可以进一步划分为两个层面,即来自人际关系和与特定他人的相互依存关系的关系自我,和来自更大、更客观的集体或社会类别的成员的集体自我。[8]

Sedikides和Brewer进一步发展以上内容,提出了“三重自我建构理论”,认为需要从个体自我、关系自我和集体自我三个方面,来分析自我建构的过程。个体自我(Individual Self)指从独立个体角度建构自我,是通过区别于他人来实现的;
关系自我(Relational Self)从亲密关系中建构自我,通过与重要他人的交往、同化来定义与理解自我;
集体自我(Collective Self)从团队、群体角度建构自我,通过获取团队或群体的身份来理解自我,这些群体可以是象征性的,且群体成员之间不一定存在亲密关系。[9]三重自我建构理论认为,三种建构自我的方式共存于每一个个体,即个体对自身的认知是个体自我、关系自我与集体自我的叠加,且不同方式在个体建构自我时的作用程度存在差异。本文将从个体自我、关系自我和集体自我三个角度出发,分析档案在自我认同建构过程中发挥的具体作用。

2 档案与个体自我认同

个体自我构建的关键在于体现自身的独特性,运用档案完成个体自我建构,既存在客观性的现实自我建构,也存在具有主观能动性的应该自我与理想自我建构。

2.1 依靠个人档案以建构现实自我

Higgins的自我差异(Self-discrepancy)理论将个体自我定义为现实自我、理想自我与应该自我三个方面。其中现实自我(Actual Self)是指个体自己实际具备的特性表征,是个体自我的客观表征。[10]個人档案是个体以往生活经历的客观记录与真实凭证,反映了个体在社会实践活动中所体现的性格、爱好等特质,记录了个体从出生到死亡的全过程,是个体了解自我、思考自我与确认自我的连续、全面、真实的素材。[11]个体通过回望个人档案,能够建构起对自我的整体意象,了解自身具有的独特品质,为个体自我辨别“我”和“他”之间关系,确认身份和获得认同提供依据。

基于覆盖人民群众的档案资源体系的民生档案服务,便有助于个体通过档案去建构自我,在完整了解自我的同时形成对自我的认同。因此,各级档案馆要充分发挥好服务作用,通过出台规章制度、推行帮扶措施,积极协助社会各界人士建立属于自身的个人档案体系。目前各档案馆都或多或少开展了一些个人档案工作,但其工作重心也都在名人档案,大部分档案馆尚缺乏针对普通人档案的收集保管或建档指导方面的工作,[12]个人档案建档工作有所缺乏。个人档案缺失将不利于个体的自我建构,各级档案馆今后应该通过宣讲等措施,积极指导与帮助普通人建立个人档案,丰富国家档案资源的同时,支撑个体认知自我与自我认同的需要。

2.2 编排个人记录以塑造应该自我

个体对于自我的建构存在主观能动性,能够通过对个人记录进行一定程度的编排,或处理部分档案消解相关记忆留存,完成对自我的建构。个体这种建构自我的目的来自于个体关于应该自我(Ought Self)的需求,即个体自己认为个体应该具备的特性的表征,通过主观能动的方式使自己符合应该自我的表现。从档案学视角来说,通过对个人记录进行编排来构建自我认同不值得提倡,因为这一过程破坏了档案的真实性、原始性,使之带有了主观色彩,但这却是自我建构中必然存在的行为。

数字时代,个人记录留存在各社交媒体,个体想要通过对个人记录加以编排,必然绕不过“被遗忘权”的讨论。建立被遗忘权的观点主要涉及三方面:删除数据、个人清白记录和无拘束的个人表达。其中“个人清白记录”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犯错的人可以重新开始,不被过去的负面信息阻碍自我未来的发展。[13]可以说,删除以往网络记录也是完成自我身份重新塑造的重要环节。

2.3 审视借鉴档案以引导理想自我

理想自我(Ideal Self)表示个体对自我的想象与期待,指个体自己或他人希望个体理想上应具备的特性的表征,即我想成为的自我。一方面,个体为了成就理想自我,个人档案作为体现以往社会实践活动的原始记录,成为个体审视自我的主要资源,通过对过去各项活动进行分析,改进不足之处,以便在未来生活中为外界展示良好的个人形象。戈夫曼将生活比喻为舞台,人们在这舞台上为不同的社会观众表演,为此人们需要将自己作为受欢迎的人呈现给他者,这会促使行动者管理他们的行为以向他人呈现令人喜爱的和适当的印象。[14]

另一方面,个体也可以通过内化名人档案、红色档案中蕴含的优秀精神等对自我进行规训。以红色档案为例,红色档案记录了中国共产党为民族复兴而奋斗的光辉事迹。红色档案背后体现出的民族精神,对自我未来发展具有极强的引领作用,通过内化这些精神,能够引导理想自我的构建。正如曼纽尔·卡斯特所说,“认同尽管能够从支配性的制度中产生,但只有在社会行动者将之内化,并围绕这种内在化过程构建其意义的时候,它才能够成为认同”。[15]

3 档案与关系自我认同

个人关系按照亲疏程度,可以被划分为与家庭相关的家族关系,和与朋友、同学、同事等他人相关的亲密关系。此外,社会的数字化转型,在网络社会中同样会留下关系交往的虚拟映射记录。因此,档案对关系自我的建构可以分为三个角度:家庭关系、亲密他人关系及网络社交关系。

3.1 唤起家族记忆以聚合今我昔我

家族关系是个人关系中最亲密的种类,个人在家族中成长的同时,也在家族档案中留下了个体自我的痕迹。个体由于生物局限性只能接触到家庭内部前后几代的历史,但是家族档案一般都存在较长时间,能够让个体通过家族档案在一定程度上了解自己祖先的生活,帮助个体了解家族的流变,从这些档案中逐渐构建起关于家族从前至今的记忆。这些记忆有助于了解个体在历史上所处的位置,即过去的自我。而这些内容早已通过家风、家训等规范习俗内化到个体的行为意识中,对现今的自我起到一定的规制作用,于是“过去的我”与“现在的我”,通过家族档案与记忆实现在个体层面的聚合。

为了满足个体通过家族记忆来建构自我的需求,美国、英国、加拿大和丹麦等国家的档案馆,都采取相应措施辅助和鼓励公民建立自己的家族档案。全世界最大的家族资源在线网Ancestry.com,现已收录270亿条家庭资源记录及1亿棵家谱树,通过补充用户及家庭成员的基本信息就能够通过该网站获取关于祖先的信息。我国近年来出现中国家谱网、上海家谱网和中国家谱档案馆等网站,对于个体建构自我、形成自我认同具有重要作用。

3.2 借助他者档案以完善自我形象

个体要实现自我认同,需要将自我反映在他人身上,才能获取关于自我的整体意象。[16]个体在社会中需要进行交往,在这些活动中会留下相应的历史记录。个人所保存的档案并不是个体的完整记录,仅利用个人档案无法形成全面、完整的自我认识,需要结合交往活动中与他者共同形成的历史记录和个人档案,才能建构个体真实和丰满的形象。在社会关系网中,作为与个体具有亲密关系的“他者”,一定程度会保留关于个体的历史记录,这些记录从“他者”视角出发,十分客观地记录了个体在社会活动中的相关行为和角色,对于个体塑造、形成自我的整体意象具有重要补充和借鉴价值。

2008年,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启动“我是谁?让记录变得有意义”项目,其目的是调查档案在这些“被遗忘者”身份建构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这些人在幼年时期从原生家庭中被接到福利机构抚养并度过艰难的童年。通过获取他们在福利机构照料期间的档案,可以帮助解决他们对身份的困惑,其在很大程度上依赖这些档案来拼凑他们的身份感,并与他们的过去达成一致。[17]

3.3 利用网络记录以汇合虚实自我

信息时代,社会交往关系从现实场景扩展到数字空间,社交软件成为虚拟世界的交流场所。随着与他人结成网友关系进行交流,个体在互联网上留下了海量社交记录,这些网络资源是个体行为和意识在数字空间的真实反映,是自我的表征。社交网络在满足人们社交需求的同时,还提供了展示自我的平台,相比于现实世界而言,由于存在虚拟距离,自我的展现会更加全面,“个体常常会不断地诉诸‘化身的塑造及其交往实践,来尝试扮演不同的角色,演绎不同的兴趣爱好与社会行动,以此探寻多重的自我”。[18]

因此,在社交网络中,“人们呈现的自我往往是想让别人看到的部分,与现实生活中的真实自我可能不一致甚至完全相反。”[19]在现实世界与虚拟网络中反复以不一致的自我对外进行交往,会导致个体现实世界中的自我身份遭受冲击,自我逐渐被碎片化,迫切需要通过档案资源建构起稳定、完整的自我。为了能够更好对自我形象进行定义和理解,需要将留存在虚拟世界中的社交媒体记录用于构建自我。其虽然无法成为自我构建资源的核心部分,但是这些资源通过保留、记录现实世界中表现出虚拟自我的倾向,可以将其作为构建自我的特殊材料,加深个体对自我的认识及认同。

4 档案与集体自我认同

在社会现代化的过程中,集体自我作为自我建构中最复杂的环节,主要通过明确共同身份、固化集体记忆和划定群体边界完成建构。

4.1 接收群体信息以明确共同身份

“人们会用自己在某些社群的成员资格来建构自己的认同”[20],其前提是个体能够明确自身所属群体。由于群体成员间关系不一定密切,个体可能未意识到本身拥有的群体身份。当个体接触到该群体形成的档案记录并了解其特征时,群体身份信息就会实现传导,个体才会发现自己属于该群体,“主体只有在与他者认同的交互关系中才能确立自身”[21],加强自身归属本社群的身份认同和主体意识。就如南非同性恋记忆行动的现任负责人凯瓦尔·哈里,他是在了解有关LGBTQ成员的资料和参加社群活动后,才开始确认自己也是LGBTQ社群的一员。

档案作为触媒唤醒记忆,向成员传递“主体信息”,并引导成员不断明确自身拥有该群体的身份,通过学习与群体资格有关的集体记忆和社会知识,个体逐渐获取了群体资格。个体明确自己拥有该群体的身份后,就会渴望更深入地了解该群体的相关信息,要成为社群的一个成员,必须知悉其角色的意涵。“由于我们渴望这样的成员资格,因此就促使自己接受这些符号,并将其融入我们的行为和参照体系中。”[22]当个体在内化群体的行为、价值观时,这些内容开始成为自我的一部分,自我也就在这一过程中得到了群体身份的建构。

4.2 建立社群档案以固化集体记忆

记忆与人类文明相伴,对个人而言,它是一切认知、情感、行为的源泉,对集体而言,是认同、归属、族群文化的基础。[23]但是记忆是极其复杂的,复杂性开启了记忆指向的多种可能性,这意味着记忆可以被改写和重写。“记忆”比“档案”更原始,但“档案”是记录的,“记忆”不是,这与中国传统的“立字为据”意识有异曲同工之妙。[24]通过建设社群档案,将社群在实践活动中形成的瞬时记忆与短时记忆进行捕捉,并以档案形式固化成文,将瞬时与短时记忆转换为长时记忆,社群成员借助这些档案资源能够习得往日的记忆,完成自我集体身份的构建。为了满足群体成员借助记忆素材建构集体自我的需要,各群体应该积极建设具有本群体或团队特征的档案记录。

“档案工作者鉴定、收集和保存用来建立身份概念的道具,历史文献以其所有的权威性作为‘证据验证了如此构建的身份故事,身份概念得到确认和证明。”[25]欧美国家对边缘群体、少数族裔较为关注,一些社群组织通过与政府合作或自发筹集资金,开展了一系列社群档案建档实践。如南亚裔美国人数字档案馆、黑人文化档案馆等,为社群集体记忆的延续提供支撑资源,确保社群成员可以借助其中反映的事实与情感形成自我的身份认同。

4.3 通过档案比较以划定本群边界

开展社群檔案的建设,可以将本群体的行为、价值观等特质予以固化,潜在群体成员能通过接触这些档案唤起自我对该群体的认同。但是由于社会群体数量众多且存在相似之处,个体在确认自我从属于何群体时可能会面临困扰。拉康认为,可以通过划定“本群”与“他群体”之间的界限来明确自我。[26]社群档案反映了该社群的方方面面,对社群档案的内容进行比较,能够对各社群的特质进行更加深入的理解与把握,从而基于群体所表现的独特品质,划定“我群”与“他群”的界限。通过明确社群档案中反映的核心元素,即社群成员的身份和承担的社会角色,在归纳总结的基础上,借助不同群体形成的社群档案在核心特征上的不同表现进行对比,并将自我反映的特质与这些特征进行匹配,从而合理确认与归属自我的身份。

以“饭圈”现象为例,其实质是一群相同爱好的人共同形成的群体,“每个‘饭圈都有一条无形的群体边界,有严苛的粉丝入会制度,这不但能保证同好的质量,保持群体的边界,而且能强化获取群体成员资格的个人的群体认同感”。[27]群体也能强化自我认同,因为如果找不到共同爱好、形成不了规模,很容易被当作异类而不被社会认同,这无疑会动摇自我认同。通过明确群体之间的界限,个体接触到群体信息的同时,基于可以进行区分的特质,便能顺利找到自我从属的族群,借助这些群体的身份来构建自我认同。

5 结 语

三重自我构建理论认为每个人都由三部分构成。在个体自我层面,个体借助个人档案可以对自我有实际的认知与建构,在对个人档案进行能动编排与借鉴内涵丰富档案资源的基础上,实现应该自我的塑造和理想自我的导向;
在关系自我层面,借助家族档案、亲密他者保存的关于个体的档案以及数字虚拟世界的社交记录,能够从多维角度形成关于自我的整体意象;
在集体自我层面,借助社群档案习得社群成员资格,并且在建设社群档案的同时将记忆予以固化以及比较不同社群档案的核心特征,为个体获取社群身份提供支撑资源与明确指引。档案通过支撑三重自我的构建,让个体形成对自我全面、深入了解的同时,进一步形成自我认同。文章的不足之处在于未探析个体自我、关系自我与集体自我三者对于自我认同影响重要程度的主次之分,这也是未来研究需要进一步论证的方面。

注释与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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